追根溯源：古代歐洲的嗜血魔怪

　　隨著時代的進步，現(xiàn)代東西方的文化交流早已是水乳交融。從《哈利·波特》和《魔戒》等歐美魔幻影片在中國大陸的熱播就能看出這種文化交流的成果：從騎著掃把的小魔法師到矮常人四分之三的霍比特人，這些光怪陸離的情節(jié)至少對我們的父輩們來說是不可思議和難以接受的?？赡贻p的一代國人卻非常容易得接受了這些和中國傳統(tǒng)文化完全不搭界的“新”童話，這就是網絡時代或者說是信息時代的青年對于西方文化吸收包容的印證。不過對于老一輩的國人而言，也并不是完全不了解西方古典文化，比如《格林童話》中狼外婆的故事在中國就是長幼皆知的老段子。

　　我們現(xiàn)在熱衷的好萊塢大片看起來是美國制造，實際上這些傳說、傳奇大多是源自于歐洲。從古代歐洲流傳下來的魔鬼不計其數(shù)，最有名的除了撒旦之外便是吸血鬼和狼人了。關于吸血鬼的種種傳說早已被大眾熟知，可是狼人對于中國人而言卻是比較陌生的。大體上來講狼人們是一些被邪惡法術侵害的普通人類，這些不幸的人們獸化成兩腿人立的巨狼，嗜食生肉和鮮血，每逢月圓時他們就會對著滿月狂嚎；還有一些人類由于本身具備的黑暗靈魂和邪惡欲望而自己主動變成狼人，方法是披上狼皮、在狼腳印中喝水等等。此外古代歐洲人一般認為是直接被狼人咬過的人類會變成狼人，這一點同被吸血鬼咬過的人類會變成吸血鬼的傳說非常相像。

　　今天有關狼人的描述大多來自于好萊塢電影，其實很久之前的古希臘人和古羅馬人都相信狼人確實存在。早在公元初世紀接受了早期基督教教義的希臘就曾流傳著一種說法：有些死去的人可以使自己的尸體不腐爛，而且能夠離開墳墓。希臘人稱稱這些“活尸（VRYKOLAKAS）”。這些人死后通常都沒有埋葬在宗教儀式祝福過的土地上，因為他們是自殺或是被開除教籍的人。這些受難的靈魂對人無害，只是想離開肉體的軀殼，教會只要取消開除教籍的判決，就能讓他們獲得安寧。請注意這類寄生的僵尸此時不叫吸血鬼，因為沒有關于他們會吸食人血或殺傷人命的紀錄。當時人們對于僵尸的態(tài)度是厭惡而不是后來的恐懼。

　　希臘人觀念里的活尸，從十一世紀產生了變化。從詞源上講VRYKOLAKAS這詞來自斯拉夫語，意思是狼人。所以在當時的巴爾干半島和喀爾巴阡山，人們用同一個詞來指對人無害的僵尸和危險的狼人。例如公元一二一六年十月十九日，英格蘭國王約翰·雷克蘭被一名僧侶下毒，最后不治死亡。據信這毒藥中包含了狼頭草，亦即是中毒者將會化身成狼人。不久之后人們聽見他的墓穴中傳來了各種各樣的嚎叫聲，恐懼的居民們將尸體拖出任其腐爛。但是不久之后，就有人聲稱看見化為狼人的國王在森林之中游走。

　　十五世紀的匈牙利國王也是后來神圣羅馬帝國日耳曼王朝的首領西吉斯蒙德，在一四一四年的大公會議上，促使教會正式承認了狼人的存在。到了十六世紀，狼人的傳說已經遍布了整個歐洲，羅馬教庭于是決定展開一次官方調查，從一五二○年到十七世紀中葉，歐洲的變狼妄想患者就發(fā)現(xiàn)了約有數(shù)萬病例，人數(shù)最多的是法國，以及東歐的塞爾維亞、波希米亞和匈牙利。關于狼人的傳說就是在這種情況下產生的，至于狼人有人的外型但可以變成狼的迷信則要追溯到中世紀的神鬼學。

　　到了中世紀初，歐洲人便已對狼人不再陌生。當時的羅馬宗教裁判所認為猶太人、新教徒、巫婆、狼人都是異教徒。在這些異教徒魔鬼中，狼人被認為是最危險的，因為他們曾是人類，所以特別痛恨其他正常人類，他們的主要獵物和食物就是身邊的人類以及他們的家畜。由于狼人及其兇暴，所以遭到它們襲擊的受害者往往肢體破壞嚴重。在教會的官方裁決指引下，人們對狼人這種怪物的恐懼發(fā)展到歇斯底里的地步：成千上萬人被屈打成招承認自己的罪行，這些“罪人”認罪后通常會被判處火刑。在十六世紀，僅在法國就大約有三萬人被認定為狼人或吸血鬼而被活活燒死。當時人們認為狼人很容易辨認，它們的眉毛連在一起、手掌多毛，以及它們的個性都非常孤僻，像個隱士等等。由此可以看出當時歐洲社會中相貌異常的遺傳病患者、對陽光特別敏感的白花癥病人和一些迷失的、被拋棄的和被動物收養(yǎng)的野孩子都成了教會殘暴政策的犧牲品。

　　迷信愈演愈烈，到了十七世紀末期關于狼人的流言傳播開來，說狼人死后會變成了吸人血的僵尸。一時間在西里西亞、波希米亞、波蘭、匈牙利、摩爾多唯亞以及俄羅斯等國家和地區(qū)都相繼出現(xiàn)了關于吸血鬼及其受害者的傳聞。至此在希臘傳統(tǒng)迷信中對于人無害的“活尸”已經變成了嗜血的惡魔了。當時歐洲人還沒有發(fā)明“吸血鬼”這個詞，每個國家都用自己能想到的特有詞匯來命名這種魔幻動物。吸血鬼事件在各地也引起了強烈的回響，連在西歐的巴黎也議論紛紛。在法國深受宮廷賞識的雜志《優(yōu)雅信使》，在一六九四年發(fā)行的十月號還為此出了專刊。直到十七世紀末，“吸血鬼”這名稱還是不能約定俗成的名詞，但在東歐各國有關吸血鬼的迷信已經儼然成為了一種社會現(xiàn)象。不過這種大恐慌只是由一些謠傳所引起的，沒有見到任何正式的文字記載，要到十八世紀初才有結集出版的文獻問世。

　　天才屠夫：傳說中的劊子手

　　歐洲關于狼人的傳說發(fā)展成熟后的描述如下：狼人除了長著狼頭和體生長毛之外，它們的體型也比一般人高大許多。由于狼人沈迷于人肉及其它動物的生鮮血肉，尤其非常喜歡找人類下手，所以它們是比吸血鬼更可怕的怪物。狼人基本上分成兩種：一種是天然的，也就是天生就是狼人。此種狼人非常兇猛強悍，還有變身成人的能力。它們通常把這種變身能力運用在欺騙上面——變身成人形之后，一般人是認不出來的。就這樣不知多少無辜者犧牲在狼人的假面具之下。天生的狼人天生殘暴，是非常難纏的敵人，因為它們攻擊速度極快，再加上靈敏的嗅覺，就使得它們更加危險。另一種是后天的，大部分都是因為受到詛咒而在月夜將失去理智成為一個饑渴的屠殺者，白天則回復成人類。這種類型的狼人由于受到的詛咒作祟將一生無法回歸人形，除非有人解除詛咒，否則終生就像天然的狼人一般沐浴在血腥里。少部分的幸運者還殘存著微弱的人性，但通常無法阻止屠殺的行為。它們不像天然狼人一樣強悍，但還是一個稱職的屠夫——后天性的狼人也可以一擊把人咬死。五角星作為邪惡的象征會被印在狼人的下一個犧牲者的手上；而人一旦被狼人咬到之后，自己也會變成狼人。有一個簡單的方法可以減小狼人殺人的機會：在他還是人形時，令他吃的很飽。

　　應該如何辨別狼人呢？據說它們的手掌心會長出毛發(fā)，眉毛會在眉心聚合，犬齒則是異常的發(fā)達，雙耳末端較尖，并且指向腦后，手指也比一般人要長。有時狼人會在不得以的情況下暴露身份，譬如有只母狼誤踏陷阱，第二天卻發(fā)現(xiàn)陷阱中所套的是一個赤裸女人；又例如有個獵人在晚上射中一只野獸，白天就有村民因受傷而跛腳。狼人如果在夜晚殺戮過，也很容易查知，因為經過前一晚的亢奮行動與生肉饗宴后，他在白天可能沒有胃口，且身體疲倦、動作僵硬。狼人若愿意合作，可由法力高強的的法師治愈，否則必須用銀子彈加以射殺（殺死狼人的唯一辦法就是在子彈上鍍銀，因為狼人就象吸血鬼怕大蒜一樣害怕銀）。由于狼人擁有強大的再生能力，所以它們的尸體必須要用沸水燙過或是直接燒毀，這樣才能避免它們變成吸血鬼。

　　萬一不幸遇到狼人的話，還是有些應對方法：一是視破其身分而當場叫出名字（這點要做到恐怕很難……）；二是在它額頭上敲三下或是劃十字架符號（問題是它肯不肯乖乖讓你去畫）；如果上述方法都不管用的話，立即大喊并以強光射之以嚇跑狼人（救命??！救命啊?。?。如果要追蹤狼人真實身分的話，可以在它身上留下傷痕，然后在次日尋找身上有這種傷痕的人。

　　揭開面紗：為何只有狼人的故事流傳下來？

　　古代歐洲迷信盛行，除了狼之外還有貓（尤其是黑貓）、公羊、貓頭鷹和低俗作品請刪除等等動物都曾被教會和民間指定為魔鬼的化身或是奴仆。為什么單單只有狼人的故事流傳下來而沒有貓人或者是鳥人（？?。┑墓适铝鱾髂兀课覀儊斫忉屢幌逻@個問題：首先從生物學角度而言，歐洲沒有大型貓科動物存在，也就是說人們沒有受到過獅子老虎甚至是豹子之類的大型猛獸的侵害。歐洲原產的大型猛獸是熊和狼等動物，其中唯一對古代歐洲畜牧業(yè)和人甚至人身安全構成威脅的只有四處游蕩的低俗作品請刪除。與受到侵襲才攻擊人類的熊不同，低俗作品請刪除嗜殺成性，往往主動攻擊人類和他們的家畜。低俗作品請刪除在襲擊羊群或是馴鹿群的時候往往將自己吃不了的獵物也殺死，這樣就經常造成牧人極大的損失。至于畜牧業(yè)在古代歐洲農業(yè)經濟中的地位問題，我們可以憑借德國的一句描述牲畜炭疽瘟疫的古諺語來做出判斷：“它像霧一樣鋪天蓋地而來，不僅毀滅了地主富人的羊群，還溜進破舊的農舍，殺死了可憐寡婦賴以活命的奶?！庇纱宋覀兛梢钥闯鲈诒睔W和西歐地區(qū)，畜牧業(yè)遠比農業(yè)重要，作為毀滅農民生活來源的害獸——野狼而言，被歐洲人的痛恨程度就可想而知了。人類的心理特性之一是妖魔化自己的敵人，從上面提到的那頭可以人立講話的狼外婆就正是狼在人們心中所留下陰影的例證，對比一下中國古代神話傳說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歐洲人把很多東方狐貍精所采取的迷惑人心的手段也加諸到狼的身上，認為狼人可以迷惑幼兒走入叢林，并在那里殺死他們等等。當然，如果冰河期結束時大型貓科動物成功在歐洲大陸定居的話，遭害不待歐洲人的野獸就不僅僅是那些四處游蕩的低俗作品請刪除了—— 說不定會有“虎人”之類的傳說流傳下來也未可而知。

　　其次是月亮。月亮對于地球上的環(huán)境和生物影響巨大，古人早就觀察到潮汐現(xiàn)象同月亮的贏缺有關，同時月相的變化也影響許多不同的動物，特別是夜行動物。有些動物會在某些月相期間繁殖，也有一些動物隨著月相不同而改變獵食習性。在古代不管是東方人還是西方人普遍都認為月亮代表魔力，所以那些在滿月時活動的生物在人類的想象中往往和魔法或巫術聯(lián)系在一起。尤其是低俗作品請刪除有對月嚎叫的習性，這更令歐洲人認定狼是神秘的動物——這些動物行為的改變可能是狼人傳說的由來之一，特別是狼人在滿月時會變身傳聞的由來。

　　再次是狼孩。自古以來動物收養(yǎng)人類棄嬰的事件層出不窮，在古羅馬傳說中就有著名的“母狼乳嬰”的故事，今天羅馬的城徽圖案就是一只母狼守護并喂養(yǎng)著兩個男嬰?？上н@美麗的傳說在黑暗的中世紀是行不通的，由于狼孩被低俗作品請刪除撫養(yǎng)長大，他們的行為方式和嚎叫都像狼。當這些可憐的人類棄兒再次落入同類手中時，他們立即被認定是魔鬼，是天生的狼人，在古代歐洲他們成為狼人存在的最有力證據。

　　其實并不只有歐洲有狼人的傳說，在美洲的印地安人古老傳說中某些巫師也有“變身”的能力，能夠隨著環(huán)境的變化，或是狀況的需要，或是要躲避敵人、野獸的追蹤，將自己變身成為狼、熊、鷹等動物，巫師在變身后除了具有這些動物的能力之外，同時還保有人的意識。與歐洲不同的是變成狼的巫師被部落民眾視為法力高強的英雄，當然，如果他不幸竟然到達當時的歐洲的話，一定會因為同時身負野蠻人、異教徒和魔鬼這三項罪名而大難臨頭。不同的傳說和類似的人物并沒有產生水乳交融的產物，因為后來文明的歐洲人用最野蠻的手段征服了美洲，印第安文明大體上被扼殺殆盡。隨著其后西方數(shù)百年的強盛，最后歐洲版狼人的血腥傳說也傳遍了世界。

　　關于狼人的傳說

　　在波蘭文化當中，也有很多關于狼人的傳說：據說每年圣誕節(jié)和仲夏夜都是狼人活動最為頻繁的日子。

　　根據波蘭人的說法，如果巫師把一個人皮做的圈放到一個正在舉行婚禮的家門口，那些跨過皮圈的新郎、新娘，還有伴郎和伴娘都會變成狼人。

　　但是在三年之后，巫師會送給這些狼人一張帶著毛發(fā)的人皮，披上人皮之后，他們就可以馬上恢復自己的本來面目。據說有一次，一個變成了狼人的新郎披上了人皮之后，突然發(fā)現(xiàn)由于人皮太小，結果沒能蓋住尾巴。從此之后，新郎就一直拖著這條尾巴。

　　在《古代波希米亞大詞典》中，狼人被稱為“維爾克拉克”。在阿米尼亞地區(qū)，也流傳著一些關于狼人的傳說，下面就是其中一個：

　　有一次，一個人正在森林里趕路，突然看到一頭大灰狼馱著一個孩子奔跑。這個人急忙趕上前去，想救那個孩子?？纱蠡依桥艿脤嵲谔?，他怎么也趕不上，于是只好繼續(xù)沿著原來的方向慢慢走?？删驮谶@天的晚些時候，他在路邊的草叢里發(fā)現(xiàn)了一只孩子的小手，撥開草叢一看，只見后面有一個山洞。進去之后，他發(fā)現(xiàn)里面生著一堆火，墻上還掛著一張狼皮。于是，他拿起那張狼皮，丟進了火堆里。狼皮剛一著火，他就聽見背后傳來一聲尖叫。一位老婦人沖了上來，想從火堆里揀出狼皮?？蔀闀r已晚，等到狼皮燒干凈，老婦人也變成了一股輕煙，消失得無影無蹤。

　　在印度，很多人都相信化狼術。在所有佛教流行的地區(qū)，包括錫蘭和中國的西藏，關于人變成動物的傳說可謂數(shù)不勝數(shù)。據說在巴基斯坦曾經有一位婆羅門的兒子，他白天是蛇的樣子，只有到了晚上，才會變成人形。

　　數(shù)字化魅影：戲劇中的狼人傳奇

　　我們今天所聞所見的狼人形象大多出品自美國好萊塢，雖然狼人是歐洲的土產，但將它們大肆宣揚的是美國漫畫、電影和電視作品。眾所周知的那位喜歡把內褲外穿的變態(tài)超人誕生于1938年的《ACTION COMICS》雜志第一期，而本篇文章的主角則誕生于1974年10月《HULK》雜志第180期。不過說起來漫畫的影響力畢竟比不上電影，拍攝于1981年的《美國狼人在倫敦》作為一部輕喜劇以調侃的口吻敘述了狼人這一恐怖題材而大獲成功，值得一提的是后來本片導演約翰·藍迪斯又拍攝了《無辜的血》，這是一部描述“法國吸血鬼在美國”的故事。電影工業(yè)是一種大商業(yè)體制，需要各種類型的電影，此后狼人便成為好萊塢的寵兒，一系列狼人題材影片層出不窮。好萊塢新片《狼人部隊》雖然是部低成本的B級影片，卻成功的依靠狼人殺人這一老套情節(jié)營造出節(jié)奏緊迫、場面刺激的緊張氣氛，讓觀眾神經時刻保持緊張。毫無疑問，影片主角正是一頭兇猛的人狼，電影制作是最愛炒冷飯的，哪怕是碗從古羅馬時代就有的剩飯。狼人以其窮兇極惡的名聲，在一部部的影視作品中充當反面角色。甚至在著名的科幻電視連續(xù)劇《X檔案》中都有狼人出場，只不過是這次是一頭印第安狼人在FBI探員穆德和史卡利面前興風作浪，片中的警長說：“或許她（受害者）看到了心理上還沒準備好了解的東西。”老實說在一部科幻電視連續(xù)劇中看到狼人出現(xiàn)，我的心理上也沒準備好，不過后來妖怪、吸血鬼等等紛紛登場之后，我也習慣了……

　　好萊塢的編劇們雖然平庸一半，但是他們很懂得流行的需求。比如在新片《驚世猛獸》中，傳統(tǒng)的守護勝地的怪獸被解釋成鱷魚的基因突變種，于是乎老套的魔怪片搖身一變成了新銳的科幻片。不僅科幻片如此，古典劇情也可以任意改編比如當羅密歐遇到朱麗葉之時會怎么樣呢？即將在二○○三年九月上映的奇幻題材電影《黑夜傳說（Underworld）》中羅密歐是個狼人，而朱麗葉是個驍勇善戰(zhàn)的吸血鬼女戰(zhàn)士！甚至連大名鼎鼎的邁克爾·杰克遜也自制自演了一部“狼人”影片：這部片子叫做《Wolfed》，敘述了十七世紀一位鞋匠的兒子被貴族凌辱后，為了報復跟魔鬼訂下契約，讓他變成了狼人的故事。

　　不過至今為止最感人的一部狼人影片卻是一九四一年拍攝的《狼人(The Wolf Man) 》。英國青年拉里因為救人而被狼人咬傷，不久后他變成了狼人開始襲擊自己的朋友甚至是自己愛慕的女孩，在清醒時他徒勞的試圖阻止自己殺人，他告訴自己的親人、朋友，甚至去警察局自首，但沒有任何人相信他是狼人，他成了公認的瘋子。于是每當圓月高照之時，人們?yōu)榱丝膳碌淖儜B(tài)殺手而擔驚受怕，而狼人也毫不留情地開始新一輪不受控制的屠殺。夾在善惡中間的拉里受盡痛苦折磨，因為狼人的強悍生命力，他連自殺都無法成功。最后在一次游園晚會上，拉里再次變成了狼人，這次它的目標是拉里的心上人。就在狼人撲倒姑娘之時，拉里的父親用白銀手杖殺死了自己的兒子。當影片的結尾處，一位吉普賽占卜師瑪麗瓦擠出人群為垂死的狼人做了最后的祈禱，宣告他的痛苦已經結束。據當時的記載，電影院里的觀眾無不為了拉里的不幸遭遇而嘆息落淚。

　　在游戲領域，狼人雖然依然不時地出場表演，可惜大都是作為吸血鬼的嘍羅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在一些單機或者是網絡版的RPG游戲中常能看到狼人作為妖魔雜兵中的一分子大跑龍?zhí)?。以狼人為主角的游戲大概只有《狩獵狼人》系列和《神話III：狼人世紀》比較出名，反觀它的老朋友吸血鬼實在是風光得很，以吸血鬼為主角的游戲多如過江之鯽?？赡苁窃跉W美游戲廠商的眼中，吸血鬼比狼人更為神秘難測吧？作為一個反面主角往往需要“多才多藝”，比如吸血鬼可以利索地解決一條人命，在遇到強敵時還能施展低俗作品請刪除成蝙蝠溜走，甚至是化作一團薄霧消失不見。相比之下狼人顯得之會干點“力氣活”，說到魔法簡直是一點不會，所以總是不被游戲廠商看好。如果真要有廠商冒險作一部以狼人為主角的游戲出來，想必首先場景必須是黑夜里，或者陰暗潮濕的地下洞穴中，身為狼人戰(zhàn)士憑著尖齒利爪和一顆殺戮之心，想必也能營造出一種血腥刺激的游戲場面。會有玩家欣賞嗎？看看《生化危機》系列的僵尸們已經在電腦屏幕上蹦跶了這許多年，想必多年坐冷板凳的狼人兄弟還是有機會的。

　　西方狼人研究經典代表作

　　薩賓·巴林·古爾德的狼人傳說

　　這是一部陰森詭異的狼人傳說，同時也是對《哈利波特與阿茲卡斑囚徒》，美國傳奇大片《范海辛》的狼人原型的深層次解析。

　　作者 薩賓·巴林·古爾德（1834－1924） 巴林·古爾德具有英國維多利亞時代出色也最異乎尋常的頭腦。他在德國，法國上學，后就讀于劍橋的克萊爾學院。他掌握六種語言，于30歲成為牧師。 巴林·古爾德的父親在東印度公司工作，但因一場馬車的故事而中斷。因為父親厭煩英國單調的生活，他的童年居無定所，一年的大部分時間隨其父在歐洲游歷。這種經歷使得巴林·古爾德上學甚少，盡管他對數(shù)學一無所知，但這并未阻止他上劍橋。 他的作品包括30部小說，及16卷的煌煌巨著LIVES OF THE SAINTS。他的作品涉獵甚廣，神學，民間傳說，社會評論經，旅行和歷史。

　　狼人傳說中的一端:

　　什么是化狼術？化狼術就是一種通過魔法或者因某種嚴重冒犯而受到神的審判，使人變成狼形，以滿足其品嘗人肉的欲望的方法。這是流行的定義。事實上，化狼術的起因在于某種形式的瘋狂，就像在大多數(shù)精神病院里都能看到的那樣。古人把這種瘋病叫做化狼術、化犬術或者化牛術，因為那些受害者相信自己被變成了狼、狗或者牛；但在北歐，就像我們將要看到的那樣，受害者會變成熊的模樣；在非洲，這些人則變成土狼。我常常選這些故事作例子，這只是一個興趣問題。雖然瑪爾凱路斯·西迪提絲的詩歌僅存一些殘稿，但據他說，

　　人們主要是在一年的開端受到這種瘋病的襲擊，然后在2月會變得異?？癖?；夜間會到孤零零的墓地休息，完全像狗和狼那樣生活